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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福州：深化“两项监督”推动刑事案件高质效办理

“如果没有开展‘两项监督’，这份起诉书罗列的关键证据、描述的关键细节，或许就难以考证了。在检侦两家的共同努力下才有了这份优秀起诉书。”

今年11月，全国优秀公诉人陈琳撰写的一起生产、销售伪劣产品案起诉书，获评“全国西甲直播优秀起诉书”。在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布的100份优秀起诉书中，福建省福州市西甲直播占据4席（全省共5份入选）。而在这4个案件中，有3个是通过“两项监督”（即刑事立案监督和侦查活动监督）夯实证据基础，从而形成了逻辑严密的指控闭环，推动刑事案件高质效办理。近日，笔者深入福州市西甲直播办案一线，探访“两项监督”履职印迹。

从“个案争议”到“多方共赢”

精准监督护航营商环境

“这起案件，一边是福州物流企业被拖欠1200万元的告急，一边是四川一家企业面临被刑事指控后的生存困境。”福州市晋安区检察院检察官郑晨星借助案情示意图，道出了办理的一起涉嫌合同诈骗案件面临的刑民交叉问题。

郑晨星认为，破题的关键在于犯罪嫌疑人有没有“非法占有”的目的。然而，彼时的在案证据尚不能推定外地企业的主观意图，证据收集工作还得继续。另外，不管案件定性是刑事还是民事，欠的钱终归要还，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也得继续。

该院迅速引导本地侦查机关补充调取涉案企业的资金流水、货运情况等证据，查明涉案资金被全部用在了工资发放和维持生产上，并非挪用挥霍。且双方企业此前一直就还款问题沟通协商，不宜认定外地企业有非法占有的目的。

作出不批准逮捕决定后，晋安区检察院及时跟进涉企“挂案”清理，促使该案被顺利撤销。在检察官与民警的共同调解下，四川企业的欠款也及时还上了。

更令人惊喜的是，福州物流企业没有因此影响发展，最终打开了四川货运市场；而四川企业摆脱困境后研发出新型材料，还扩大了对闽投资。

涉企“两项监督”如何做实“依法平等保护”？

郑晨星表示：“出于惯性思维，大家更倾向关注外地侦查机关是否存在违规执法、影响本地企业健康发展的问题；而监督本地侦查机关是否因违规执法而影响异地企业健康发展，同样重要。”

从涉企“挂案”清理，到违规异地执法和趋利性执法司法专项监督，晋安区检察院先后出台了多项工作方案，用精准化、系统化的举措抓实涉企“两项监督”。截至目前，已摸排趋利性执法线索2条，成功监督撤销涉企案件4件4人，建议公安机关终止侦查3件13人。

依托侦协办

类案监督深挖链条

“破案就像挖红薯，刨出一个，土里没准还连着一大串。”成就一份全国“优秀起诉书”、“刨”出20多页“茶托儿”案中案，福州市仓山区检察院检察官廖翔在“两项监督”上下了不少功夫。

什么是“茶托儿”？类似“酒托儿”，犯罪嫌疑人通过网络交友平台，打造“白富美”人设，以“谈对象”为名，诱导男方到茶叶店消费，以不断拆泡虚高标价茶叶的手段向男方骗取高额钱财，又以诬告强奸等手段，威胁被害人不敢声张。

刚开始，一起以涉嫌强奸罪立案的案件就引起了廖翔的警觉：“犯罪嫌疑人”在茶叶店曾有高消费、“被害人”没有第一时间报警、“视频证据”更是漏洞百出……怀疑这是一起“茶托儿”案件，廖翔依托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办公室，提出调查网络交友平台聊天记录、是否有其他男性被诱导消费等多项补充侦查建议。

该立案的被立案、不该立案的依法撤销。在检侦协同发力下，该男子涉嫌强奸一案被依法撤销。与此同时，一个盘踞在福州、厦门等地的，以“茶托儿”为主要犯罪方式的恶势力犯罪集团浮出了水面。12名恶势力成员被依法惩处，40余名被害人的450余万元涉案资金被逐步追回。

福州市检察院第一检察部副主任林应辉表示，正如上述案件，当案件在作案目标、作案手法等方面呈现出高度的组织性、专业性时，检察官往往会察觉到这可能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件，而是系列案中的“一个”或“一环”，进而启动侦协办会商研判。

据悉，福州市西甲直播通过定期与侦查机关召开“侦协办”联席会议，通报侦查活动监督等情况，就类案侦查实务问题形成共识。例如在涉海犯罪上下游链条打击方面，与福建省东北地区公安、海关、海警等14家侦查机关建立“检护蔚蓝”暨检侦协同联盟，促成所办案件涉走私组织者、股东等主犯58人，同比上升57%。近年来，福州市西甲直播共监督立案、撤案3029件，追捕501人、追诉178人，书面纠正侦查活动违法813件，侦查机关执法和检察监督规范化水平得到有效提升。

持续总结办案经验

完善刑事检察基本业务指导机制

在今年10月召开的福州市西甲直播侦查和立案监督案事例现场评选会上，一名检察官播放着案发现场周边的监控视频，一阵凄厉的呼救声吸引了会场一众的注意：空旷的楼道中传来女子的呼喊声，紧接着是她赤脚冲出案发现场仓皇逃离的身影……

所有在案证据均指向一名犯罪嫌疑人，但在案发后两个月，该女子竟主动到侦查机关“投案”，并自认“涉嫌诬告陷害”。

难道立案立错了人？为查清事实，检察官立即引导侦查机关搜查其住所，起获了银行保险箱凭证和应对讯问要点的“话术单”。银行监控也显示犯罪嫌疑人的公司秘书，曾陪同该女子用布袋包裹大额现金办理保险箱业务。通过行踪轨迹比对，还发现该女子与犯罪嫌疑人亲属频繁同时出现在多处地点。证据环环相扣，反映了该女子收受钱款与翻供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。戏剧性的是，该女子终究是被立案了，但罪名不是诬告陷害罪，而是包庇罪。

办案故事里的精益求精，是“为法治担当”的生动诠释，更启发着刑事检察工作指导小组实体化运作的新思考。一年前，全国西甲直播刑事检察工作会议在福州召开，提出“完善刑事检察基本业务指导机制”。一年来，福州市检察院积极贯彻会议精神，组建刑事检察工作指导小组，围绕提升“两项监督”质效出台了多项意见措施。

“立案监督和侦查活动监督工作大有可为、大有作为。我们将以高质效做好‘两项监督’工作持续维护司法公正和法治权威。”福州市检察院检察长江莉表示。

（本报通讯员黄静如）